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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董铺子的便宜伙计——王盟


春天总是给人一种重生的感觉,就像万物的复苏,就像冬眠的动物从沉睡中醒来,世界也好像获得了新生,经过今年第一场春雨的洗礼,天地间好似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朝气蓬勃的迎来了近些天第一个好天气。

王盟一大早就打开了店门,看着杭州城没有一丝浮云瓦蓝瓦蓝的天空,就像一年前墨脱的天空一样,心里想着那个最开始有些天真,有些二缺,后来虽然变得沉稳,却有些神经质的老板,不禁莞尔。

一年前,王盟开车送他家老板到了约定的地方就被告知他被开除了。他很淡然的就接受了,一个预料到的结果,合乎情理,也是他期望的结果。只是当他调转车头往回开的时候,透过后视镜看着那个有些消瘦,肩负着沉甸甸的宿命,却依然挺直着脊背坚定地往前走的身影时,不免在心里泛起来了阵阵难过,他当时想:老板,你还回来吗?老板,你可一定要回来啊!

后来他回到了杭州,带着迷茫过了几天消沉的日子,他回想着这些年认识自家老板后的生活,他没有他家老板那么聪明的头脑,也没有他家老板本科生的高学历。最开始只是守着经常没有老板在的铺子,后来就是跟着老板天南海北的跑。

看着他家老板从一个菜鸟愣头青,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圈内被称作“吴小佛爷”这样的位置。他知道老板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委屈。有次他问他家老板“你这样坚持着有什么意义呢?”他家老板过了很久才慢慢的,低沉地说:“意义这个词,本身就没有意义。”就像一个看破红尘,经历过桑海沧田的老人。他不懂他家老板的执着,也不懂这句话的意思,只是他有些心疼那个执拗的不肯停下来像个孩子一样的老板。

兜兜转转三个月后,他还是决定回到这个他守了多年的铺子。铺子已经很久都没有开张了,门缝中夹了很多的催单,里面积了很多的灰尘,他用自己这些年的积蓄,把欠的费都补上,简单的收拾了下,就搬到了二楼的客房住下,打算过了这个年就开始营业,他想他还是习惯守着这个铺子的,也许哪天他那个傻缺老板就回来了,到时他还给他当伙计。

里面的东西基本上没有什么变化,还保持着他们离开时的样子。过年的时候隔壁老板帮他换了新的春联,看见他从门里出来,热情的打着招呼,询问着他家老板的去向,说好长时间没有看见了。他打着哈哈,说老板出国旅游去了,去给他追老板娘去了,说完两个人哈哈大笑,也不知道对方是真信了还是当个玩笑听听。

当天晚上,他在楼上正看着春晚,就听到楼下有人在吵闹着,他打开门,看见十几个人堵在铺子外面的台阶上,或站,或坐吃吃喝喝好不热闹。这些人都是以前跟在老板身边的伙计,后来,因为某些环节的结束,吴邪陆续把他们遣散了出去,并让他们过起了新的生活。

看见他把门打开都愣住了,之后大家就嘻嘻哈哈的询问着他什么时候回来的?问老板去哪了?也回来了吗?他就把跟邻居说的话又和这帮人说了一遍,接着自己最先笑了起来。说以后这个铺子还是由他来守着,过完年就开张,有时间多捧场,又说了一些场面话,这些人都是真心愿意跟着自家老板的,各个表态说一定多多关照,让他有需要尽管招呼他们,随叫随到。

他感觉老板果然越来越牛逼了,就算人不在这,面子还是在的。当天他也没到楼上去自己一个人过春节,搬了把椅子就和这群人在铺子外面吃吃喝喝了一夜。王盟想,既然决定回到这里,那他就守着吧,守着老板留下的这仅剩的一点温暖,一点颜面,就当是个念想,反正他也没有别的事情做,在哪都是呆着。

就这样送走了春天,熬过了夏天,挥别了秋天,等过了冬天,一年四季走走停停又迎来第二年的春天。他家那个傻老板还是没有回来,一点消息也没有。局势很乱,很多人都在找着自家老板,知道他回来后,多次来他这里骚扰过,有客气的,也有不客气的,有明目张胆问的,也有暗里拐弯抹角套话的,这些年跟着自家老板也历练了不少,对于这样的情况也能应付自如不少,再加上自家老板的威严还在,那些以前的伙计明里暗里也帮了他不少,一点点的他也收了一些手下,日子渐渐的稳定了下来。他时常会想他家老板是不是已经死了?可是他又觉得那个跟小强生命力一样顽强的老板不会这么轻易就死掉。

杭州的春天就像个更年期的妇女,说变天就变天,刚才还晴空万里无浮云一片大好山河的景象,也就发会呆的功夫,这天就阴沉了下来,眼看着又要迎来今年的第二场雨了。他把帘子放下来,走到柜台后面坐下,自从铺子重新开张他自掏腰包连上了宽带,换了一台新电脑,终于可以不用天天只能玩扫雷了。

但他现在很少玩游戏了,虽然有着老板的人脉在帮衬着,这个铺子才没有因为赔本而关门大吉。现在他已经不像想过去那样有事就找老板了,现在他只能自己去面对,去解决,每当这时他就会想起自家老板的那句话:人都是被逼出来的,做事情要主动。本来他还想把店名改一改的,把[吴山居]改成[王山居],但是看着用漂亮的瘦金体题着[吴山居]三个大字的牌匾,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他觉得自己写不出这么漂亮的瘦金体。

闲暇的时候他偶尔也会看看老板留下来的古书,偶尔也会学学老板喝喝清茶,回忆下过去老板在的日子。他现在有些理解为什么自家老板看着越来越沧桑了,经历了这么多,时间久了自然会让人不由得开始变得沧桑起来,也许是一种成长的标志,也许是成熟的无奈。

就这样乱七八糟的想着,期间接待了2批客户,卖掉了一些不太值钱的小玩意。吃过午饭后,他就有些犯困了,心想着下午也不会有什么人来了,就趴在柜台上眯会儿。就在他迷迷糊糊半梦半醒的时候,门上的风铃叮叮当当的响了起来,有人进来了。

他赶紧抬起头,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嘴上说着:“欢迎观临,需要点什么?”话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眼睛越睁越大,待看清了他都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知是真实的,还是梦境里出现了幻觉,惊讶的看着站在门口那名顶着一头有些杂乱的栗色短发的青年,穿着一身户外的冲锋衣,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登山包,带着风尘仆仆的湿气,露出那丝狡黠奸商的微笑,嘴角斜斜的叼着一根抽了一半的烟,笑弯了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用着熟悉且温润的嗓音,带着几分揶揄,带着几分佯装出来的恐吓,说着王盟听了好多年的台词:

“王盟你又偷懒,这个月的工资不想要了是吧?”

 

王盟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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